贞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能吏”、“酷吏”,是个杀伐决断、绝不能懈怠待之的“威严上吏”,这个有秩蔷夫就是后者之一,所以一见到荀贞的车驾就忙不迭地丢下手上的工作,跑过来行礼请安。
不过没等他说话,荀贞先问道:“那车里拉的可是尸体?”
“是。”
“你知道县里出现了伤寒患者的事儿吧?”
“知道。”
“流民里可有患者?”
“有,已经发现了五个。县医曹派来了那两个疾医正在给余下的流民检查……。”
荀贞打断他的话,说道:“发现的那五个病患现在何处?”
“遵照相君的檄令,小吏已把他们单独看护,与没有患病的流民隔绝了开来。”
“你说县里就派了两个疾医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本县共有乡五个,流民聚住地三个,加上县城,县医曹的疾医实在是不够用,便是这两个疾医,还都是从市上医馆里召募来的。”
两三千流民,只有两个疾医在检查、治疗,这已不是杯水车薪,而是几近聊胜於无了。可以预料,伤寒不大规模的爆发、传染则罢,一旦大规模的爆发、传染,区区两个疾医根本无用。
“相君的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