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流晕,与鬓角素花、身上绿裙相互映衬,妩丽媚人。他不禁呆了一呆。
丈夫亡故,不恨凶手,不愿改嫁,服丧未满便远行千余里来找荀贞,迟婢的心思,不止荀贞清楚,陈芷、唐儿也均能看出。这天晚上,等唐儿、迟婢离去,荀贞横腰抱起陈芷,轻轻把她放到锦绣床上,二人目光交融,荀贞笑问道:“阿芷,缘何能如此大度?”
看出了迟婢的心思,却还能把她带来邯郸,陈芷年纪虽小,确实大度。
“不是妾大度,是妾觉得她太可怜了。生为女儿身,漂浮人世,如没个倚靠,也不知将来会怎样呢。妾闻唐儿说,夫君与她早就认识了,她既有远行千余里来投夫君的勇气,妾又怎能不成全她呢?”陈芷这番话说的是颇是怅然,应是由迟婢想到了自己也是个女儿身。
荀贞莞尔一笑,把嘴凑到她的耳边,低低地说道:“你却不需忧此,这世间便是天翻地覆,纵是烽火连城,只要有我在,你就有倚靠。”
这近一年来,荀贞前半年蹈锋步险,征战不休,后半年殚精竭虑,周旋赵郡,也只有此时此刻才得了安宁,说出的话不用考虑得失,全是出自真情实意。
陈芷听出了他的真情,耳热情动,紧紧地抱住了他。荀贞轻笑道:“且容我为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