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蓄勇敢死士,朝廷高官出入其门,海内名士飞信传音,此人志不在小。我闻他昔年与何伯求诸人积极救助党人,以此观之,其志应在除宦。自先帝以来,二十年间,两次党锢,宦者虽久为天下憎,然彼等却因能得天子宠信之故,根基不倒。中尉如与袁本初结交,利在当下,只是日后或会受其所累。”
戏志才这话说得很中肯。
袁绍之志,连中常侍赵忠能都看得出来,忿忿地质问袁逢:“此儿终欲何为”?何况戏志才这样见微知著的聪敏之士?
也是因为戏志才与荀贞的关系不比寻常,所以他才对荀贞说出这番话,这要是有个外人在场,他绝对不对这么说的。为何?宦官是士子的大敌,袁绍志在除宦,那么作为士子一员的荀贞自然应该义无旁顾地支持他才对,怎能反为自己的仕途而犹豫矛盾呢?
荀贞颔首,转问荀攸:“公达,你以为呢?”
“两次党锢,我家也被禁锢之中。宦者当权,黄钟毁弃,朝政黑暗,瓦釜雷鸣,诸宦之父兄子弟姻亲布列州郡,贪婪残暴,民不聊生,黄巾之乱即因此而起,以常理言之,我辈本来该奋起与之抗争,还天下以朗朗乾坤,然《易》云:‘君子藏器於身,待时而动’,一时之蛮干只能逞一时之快,党锢之祸,殷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