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担忧什么?”
“畅忧中尉将侵夺相君之权。”
刘衡失笑,说道:“侵我之权?卿多虑了,中尉不是这样的人。中尉之所以建议举办都试是因为郡兵不堪用,故此不得不沙汰污秽、擢进优异,绝非是为了侵我之权。”
“‘沙汰污秽、擢进优异’,此固应当,可沙汰与擢进却应由相君独主,不可使中尉共主。”
“为何?”
“优异被擢进之士若是被相君擢进的,那么就会感激相君,若是被中尉擢进的,那么就只会感激中尉。中尉在郡兵里本无羽翼,如果任由他擢进用人,那么他就羽翼初成了。中尉少贵,以常情计,定非肯久居人下者,待其羽翼成,又挟破黄巾之功,且为州伯所重,如与相君争权,相君何以应之?到得那时,相君虽是赵国相,恐怕也不得不听从中尉的指使了啊!此即为畅之忧也。前朝宁成为济南都尉,凌国相郅都;周阳由为都尉,凌国相、夺之治;本朝先帝年间,唐衡弟为京兆虎牙都尉,不敬京兆尹。此些皆为前车之鉴。”
刘衡不以为然,说道:“只是与中尉共主都试罢了,哪里有卿说的这么严重呢?”
“‘夫风生於地,起於青萍之末’。中尉善战,又得州伯看重,我闻他昔在颍川号为乳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