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边。荀攸在边儿上听到了许仲的这两个命令,笑道:“君卿,你的这两个命令甚妙。从今天起,马服山自邯郸县三十里地间,将无人不知中尉之威矣!”
许仲笑了一笑。他的脸上蒙有黑巾,荀攸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他的眼略微弯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恢复原样。荀攸暗自喟叹,惋惜地想道:“君卿忠孝勇健,讷言敏行,喜怒不形於色,将才虽尚未知,然已有将风,尽管出身乡野,却足堪大用,将来的成就定不止於此,只可惜他毁容自残,有贞之举荐、辟除,郡国小吏或可为之,终究难为朝将。”
汉法:面有创伤者,不得升朝为官。许仲自残毁容,就算日后再有成就,也难为汉之高官。
荀攸在想许仲,许仲也在想荀攸。
许仲心道:“我在西乡初识小荀君时,他很少说话,总默默地从在荀贞左右,看起来甚是怯弱,如不能言者,后来相识日久方知他实善谋多智,乃是人杰。击黄巾以来,他屡屡建言,不管贼有多少,从来没见过他有过惧色,今与左部贼兵激战,他立在战场近处,箭矢及眼,神色如常,荀君称赞他‘外怯内勇’,一点儿不假!只是,却没想到他杀人也这么狠!”
荀攸早孤,年少失怙,从小就在亲族家中寄居,先依祖父荀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