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大量,请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他这番话说的一本正经,荀贞不觉失笑,笑道:“知恩图报,君子也。君既有报恩之念,我乐为玉成,便请君且放开了膝腿,随意卧坐!”
简雍也真不客气,当即不再跪坐,箕踞斜倚,靠着案几伸了个懒腰,舒畅地说道:“蜷曲良久,终得伸展。”再又拍了拍腿膝,笑言道,“尔今能得舒展,皆因司马之恩,需得铭记不忘,日后如有机会当报今晚之恩。”
他语言滑稽,举止虽然任意,但却给人从容不迫,仪态大方之感,并不惹人厌恶。帐中诸人闻言,尽皆大笑。荀贞指着他,笑与刘备说道:“玄德兄,这位简君端得是位妙人也。”
刘备微微一笑,说道:“简雍放纵,失礼君前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我就喜欢这样的君子!我本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人生在世,短短数十春秋,正该纵意畅快,恣意从容,如此,方不负天、不负地、不负己。”
餐食俭朴,话到此处,众人皆已用完饭,原中卿、左伯侯等把饭食收拾走,把烛火点上。
帐外夜至,帐中烛影。
荀贞目注刘备,接着说道:“玄德兄,人生如白驹过隙,疏忽而已。大丈夫长人世间,不但要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