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渐入深夏,日头渐毒,被晒黑了。荀贞下马迎之,笑道:“这才几天没见,司马有些见黑了。”傅燮也下了马,按剑打量荀贞,笑道:“别只说我,司马难道不自觉么?”荀贞问道:“怎么?”傅燮笑道:“昔我在颍川初见司马,司马玉树临风,而今却不但黑了,也瘦了许多啊!”再又打量荀贞一眼,复又赞道,“不过虽然瘦了点,黑了点,英武精悍之气却更胜往日了。”
荀贞一笑,望向对岸,问道:“将军何时渡河?”
“将军令我部先渡,随后是北军,接着便是中军及各营步卒了,最后是三河骑士。”傅燮瞧见荀贞的从骑手上捧了个木盒,笑指着说道,“我在路上听你送给将军上的捷报上说,你入东郡次日便打下了韦乡,斩杀了崔秉。这木盒中可就是崔秉之首级,准备献给将军的么?”
荀贞点了点头,说道:“幸赖将军神威,韦乡守贼战无斗志,我方才侥幸一战克之,我部陈褒率兵卒射杀了崔秉。”傅燮赞道:“自颍川至汝南,再到东郡,司马无往不克,真是百战百胜!”荀贞逊谢,说道:“何及司马与将军!我闻司马与将军一路上来,在陈留郡接连攻破五六股贼兵,悉定陈留。”傅燮哈哈一笑,说道:“你又不是没与陈留贼兵交过手,陈留贼远不如汝南和颍川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