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眼前这人?
荀贞从马上跳下,揖手说道:“这不是周君么?怎么落魄至此?”
他认得周恂,周恂却不认得他了。
周恂路过繁阳亭时,荀贞只是个小小的亭长,周恂压根没正眼看过他,哪里想得到眼前这个精甲黑袍、穿着红色披风、威风凛凛的年轻将军居然会是几年前的一个小小亭长?他颇是惊讶,说道:“你认得我?”
荀贞笑道:“你不是汝阳周君么?”
周恂说道:“正是。”犹豫了下,问荀贞,“请教足下名讳?”
荀贞先不答他,因为记起了他是周恂,再看他身后诸人时也大多认了出来,大多是几年前随着周恂路过繁阳亭的周家奴仆、宾客,其中一人便是那个态度非常无礼的锦衣奴,又一人身量不高,穿在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的,脸上抹着脏泥,乍看之下是个脏小子,仔细看去却分明是个妖娆的女子,正是那个跟着周恂在亭舍中住过的大婢。
只有一人不认得。这人二十出头,浓眉大眼,面孔黑红,敦实健壮,腰上插了柄环首刀,虽然面对荀贞,在荀贞部下亲兵的监视之下,却不卑不亢,挺胸直立,颇有胆色。
荀贞多看了这个年轻人几眼,这才笑对周恂道:“君可能不记得我了。在下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