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婢没有看辛瑷,而是展目远观,向远处的操练场上看去。
场中高台上,一人着黑衣、戴高冠,跪坐将旗下。在这个人的左右,两个甲士执赤旗而立。在这个人身侧,又有一甲士捧剑肃立。在台下,又有二十余披甲的骑士相对而立。
高台前,广阔的场地上:两千人分在七八处,或习队列,或习旗鼓,或习弩射,或演练武力。喊杀、金鼓声振地,尘烟弥漫,虽然声大,但从城头上远远望之,整体却井然有序。
迟婢心道:“跪坐旗下的那人,肯定就是荀贞了。”
她猜的不错,这人正是荀贞。
……
荀贞正跪坐/台上观新卒、丁壮操练,一个甲士来报:“辛瑷求见。”
“辛瑷?”
“他带了二十多人,说是要投军南下。”
辛瑷生性疏懒,并因受族人宠溺之故,与人言谈时常直言无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在不熟悉他的人看来,又似有“骄狂”之嫌。疏懒、骄狂,性子不讨人喜。
荀贞与他相识多年,对他的性子知之甚深,也被他“冒犯”过好多次,虽不介意,然亦为之头疼,今闻他带人前来,欲投军南下,怔了一怔,却大喜起身,说道:“玉郎来了?好,好啊!快牵我的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