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新来,然有此树,足矣足矣。我得谢谢费畅,把这棵树给我留下了!”
说到费畅,荀彧收起了笑容,他说道:“自来官吏离任,未曾闻有将舍中器物、婢女全都带走的,费畅却这么做了,实令人惊诧。阿兄,以彧看来,他必是不愿意被转迁为郡丞啊。”
“郡丞虽六百石,没有实权。昔者赵温为京兆丞,志不得展,叹道:‘大丈夫当雄飞,安能雌伏’?遂弃官去。费畅不愿‘雌伏’,想要雄飞,亦属正常。”
“阿兄,我也是直到今晚才知道了钟君荐你为北部督邮的本意。……,他在太守府外的墙下对阿兄说:欲借阿兄之力,澄清郡北。彧冒昧请问,不知阿兄对此有何想法?”
荀贞自有想法,只是他不知荀彧之意,不欲直接回答,宛转地说道:“钟君说:咱们应该‘齐心合力为府君分忧,为生民诛恶’,此言固是!我来阳翟前,家长大人又教我:‘上任后要谨言慎行,毋给宗族惹祸’。这句话说得也很对。……如果听从了钟君的命令,那就很有可能会得罪张让家。张让权倾中外,炙手可热,如果得罪了他家,我死不足惜,怕就只怕宗族会受到牵累。是若从钟君之命,则将有违大人之教。我正处两难,不知所从,愿闻文若高见。”
荀彧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