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钱、两只鸡里边,有两百钱、一只鸡是你的。扣下这部分,你再出八百钱、一只鸡就可以了。”
“行,行。”
等这佐史穿鞋出堂,出了院子,荀贞笑对乐进说道:“文谦,让你看笑话了!这乡间小吏没出过门,整日守着一亩三分地,太也没有见识眼界。”他伸出手,将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露了一点点细缝,“眼界就有这么大!一千钱、两只鸡也看在眼里,斤斤计较,令人生笑,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硬是扯淡半晌。”
乐进余怒未息,说道:“贞之,你也太好说话了!这小吏明显是在逼你出钱,你怎么也就应了?我昨夜听你讲你那夜击贼之事,正如你言:‘壮怀激烈’,我恨不能当时与你同在。你却为何不将那夜击贼的果决酷烈拿出,将他狠狠训斥?”
“一个小吏,千许钱,何必计较!今之要务,……。”荀贞望了望堂外,院中枣树萧疏,悄寂无人,唯有半院竹简,他倾身按案,压低声音,“今之要务,是第三氏。”
“贞之是说?”
荀贞直回身,笑道:“对这小吏,就先忍了!”
乐进觉得又多了解了荀贞一点:有勇,也有忍,是个知道主次轻重的人。他重重地吐了口气,把对那小吏的恼怒压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