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多,病酒头疼,没有胃口吃饭。沐手的时候,就着瓢喝了点井水,——你舍院里的井水不错,冰甜可口。”问道,“我刚进院时,见有一小吏出去,垂着个头,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为难的公务么?”
荀贞先不回答,说道:“你等我片刻,等我将这封信写完。”笔尖蘸墨,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在竹简上续写了几行字,最后两行分别写道:“谨伏地再拜”、“忠马足下”。
乐进坐在榻边,看不清他写的内容,不过能看到大概的格式,问道:“这是给谁在写信?”
“阳翟有个朋友,姓戏名忠。我给他写封信,邀他有空来乡中看看。”荀贞洗了洗笔,将之放到笔架上晒晾,收好书简,印上封泥,先放到一边,这才接上乐进方才的问题,说道,“不是有为难的公务。刚才那吏员是本乡的乡佐黄香,他是来向我告辞的。”
“告辞?”
“本乡有一大姓,高氏。黄香与高家子有矛盾,发生过争执,所以他前两天去找了县君,提出请辞。县君将他安排去了别处。”
地方大姓逼走长吏的事情都常见,更别说逼走一个乡佐了。乐进也不奇怪,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问荀贞,“那这个黄香一走,乡佐岂不是空缺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