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话不能这样讲。以今之市价,一斤铜贱者五六十钱,贵者百余钱。这面铜镜不小,颇有分量,大约重有一斤上下,虽说镜之材料并非全部用铜,掺杂得还有一些锡、铅,但锡、铅之价亦不便宜,再加上‘制范’、打磨、雕工等等,三百五十钱,不贵也!”
高素大奇:“贞之,你我相识至今,我只知你故事讲得好,擅击剑,射术也不错,却实不知你这儒生居然也知商贾之事?不但知铜、铅诸物之价,且知制镜之法?”
荀贞哑然失笑,说道:“铜、铅诸物之价,县市里就有。制镜之法,稍微问下卖镜者即可知晓。这算得什么?有何惊奇之处?”
高素连连摇头,说道:“你有所不知,我也认识几个读书人。阳翟黄家有一人,亦读书,与我交好,时常饮宴游玩,彼此熟知,他连米粮盐肉之价且不知,更别说铜、铅了!……,至於铜镜,他倒是有几面镜子极其精致,特别一面‘四神兽镜’,系纯银所制,价值十金。”说到这里,他啧啧称赞,赞赏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只是,镜子虽好,他只知使用,对那制镜之法却是半点不明。贞之,你一个儒生,却知此俗事,委实让我吃惊。”
荀贞哈哈一笑,心道:“我虽不才,却也不是彼等膏粱纨绔可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