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想?……。”杜买愣了下,反问道,“荀君的意思是?”
“柏亭与我亭部接壤,彼此应守望互助。今柏亭遭贼,我等不可坐视!”
杜买早被荀贞“润物细无声”地收服了,实在不愿意违背他的意思,但此时闻言,却还是不禁迟疑。他说道:“律法规定,亭长不得妄出境外。荀君,这……?”
“律法虽有此规定,但怎能因此便无视邻部遇寇而不救?且亭舍中的警鼓之设,本就为传警求援所用。今夜如果你我没有听到鼓声也就罢了,既然听到,又怎能当作不知?事急从权!”
“能让柏亭传警,寇贼的人数定然不少。荀君,现在不是白天,不好召集里民,咱们亭舍里就这么些人,贸贸然地赶去救援,万一贼寇势大?……,那北乡沙亭,可是连求盗都死了!”
“今日你我不去救柏亭,来日万一本亭部有事,柏亭也不会来救你我,此其一。其二,寇贼肆虐,被害的都是乡民。柏亭与我亭虽然分为两部,但治下的百姓却都是汉家的黔首,并不分彼此!我今为本部亭长,食汉家俸禄,自应为汉家出力,岂能因惧贼寇势大,便裹足不前?”
“与柏亭接壤的并非只有咱们亭部,……,可是,荀君你听?只闻柏亭之鼓,却不闻其它亭部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