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长揖。目送着他远去,文聘问道:“阿叔,这位荀君也在县中为吏么?”
“不错。”
“我见他赤帻佩刀,没有绶印,腰间插了一块木板,倒像是亭长的装束?”文聘年纪不大,心思缜密,早在看荀贞的第一眼时就觉得奇怪,只是他少年老成,没有当即就问。这会儿等荀贞走远了,才将疑惑道出。
文直与荀贞接触得不多,今天是头次见面,但听朱敞提过几次,这几天又在县中多闻他在繁阳亭的所作所为,所以自认为对荀贞还是有些了解的,说道:“荀君出身高阳里荀氏,以荀氏的声望,不肯来县中为吏,主动请求任一亭长,奇人奇志。二郎,你万不可因此小觑!”
“是,是。”文聘口中答应,脸上不以为然。
“我知你自小便有大志。汝南陈仲举年十五言‘大丈夫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你常以此自比。但须知,一室不扫,如何扫天下?这天下缺的不是豪言之辈,而是肯踏实做事的人!……,你可知道,今日荀君来县廷是为何么?”
“为何?”
“他任亭长不到两个月,美名传到县中,县君因欲拔擢他为门下主记。”
“不到两月,擢为主记?”
荀贞尽管出身荀氏,族中的声望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