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了一想,说道:“行,那我亲自去问问他。”
其时天已大亮,来入犴狱中,却觉冷暗潮湿。
犴狱的窗户被堵住了,唯一的光源从门口来,一旦把门关上,就得点燃火把。狱室不大,角落放了个火炉,边儿上放了一柄拍髀短刃,四周摆放的皆为刑具,从屋梁正中垂下了一个铜环,地上、墙上血迹斑斑,煞是阴森恐怖。
那武贵现就正被吊在铜环上,双脚离地,衣服早被剥掉,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繁尚也在狱内,站在武贵的旁边,抓着他的手,拿着一根大针往他指甲间比划。
武贵神色惊恐,一会儿看看火炉边的拍髀、一会儿看看大针,不断地扭动身体,生怕被刺入指内,听见有人进来,忙抬起头,认得荀贞,迫不及待地叫喊起来:“亭长!小的有一桩大财货送你,小的有一桩大财货送你。……,只求能饶小的一条贱命!”
荀贞打眼一扫,已知根底,心道:“必是繁家兄弟听他提及财货,怕是诈人,故此拿烙肉、刺甲吓他。他有胆闯寡妇门,却没种熬刑。烙肉、刺甲还没用,就惊恐不住了。也罢,先听听他有何言辞。”他来问话是推不掉繁谭的再三请求,说实话,他是根本不相信的。
烙肉、刺甲是两种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