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笑脸,递将过来。囊中叮当乱响,显然必是钱了,从布囊的大小判断,估摸有四五十个。
“你这是做什么?”
“日后小人里中,全靠荀君照顾。”
荀贞不觉失笑,穿越过来十来年,头回碰见行贿的,当官不当官就是不一样啊。他也知道,亭长虽然卑微,但就本亭这一亩三分地而言,权力还是不小的,除了负责治安,还负责一些民事,比如劝农、徭役之类。他初来乍到,这里长为求个安稳,送些钱财并不奇怪。
只是他心存“大计”,怎么肯收这点小钱?他说道:“依据律令,我连米肉酒礼都不能接受,何况钱财呢?”
程偃、陈褒没在室内,都在门外等候。
那里长说道:“君知我知,室内并无六耳。”见荀贞还是不肯,又道,“不瞒荀君,郑君在时,亦是如此。包括郑君之前,都是这样,此为惯例。俺等黔首小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亭中诸事日后就要全赖荀君操劳,俺们非常感激,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
荀贞执意不收,态度很坚决,正色说道:“‘受遗犯赃’可是要按盗贼罪论处的啊!你是想把我这个亭长逼成盗贼呢?还是把我当成了盗贼?”
里长惶恐说道:“小人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