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后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白了, 其实就是皇上和大臣博弈的结果。此番区区曾氏辱母案,竟闹到三司会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根本就是安国公等人是针对督主发起的。
这些年, 皇上利用督主制衡安国公,亦倚仗安国公对付督主,与此同时收回司礼监批红之权,设立中阁来架空内阁,扶持了一批寒门士子处理政务,任用诸如吴远山之流酷吏清洗朝堂。
看明白了,天下是皇上的,再也不是什么权阉和外戚能把持的了。莫不如借此机会负罪辞官,等这些老虎争斗罢,到时候淑妃娘娘也已经生产,他完全可以以国丈身份再出山,想来皇帝还是会重用他的。
正想入非非间,马车忽然停了。
韩泰一愣,有些烦躁地低喝:“怎么回事!本官不是说了么,一直走,不许停。”
忽然,车帘被人从外头掀开,一个面相俊美、身量挺拔的年轻男子登时出现在韩泰眼前,正是左都御史吴远山。
吴远山此时穿着件玄色斗篷,黑发被雨水打湿,有一缕贴在下颌上,平添了几许清冷韵味。
果真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容色与督主昔年不相上下,可惜,也是个断子绝孙的阉人……
“吴大人,您这是?”韩泰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