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已至,你自己也需要,而且这里有火,不冷的。”心乱如麻之下,她不曾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冷硬。
宫阑夕微怔,看她面色冷淡,默默的把衣服放在一旁,自己也不穿,身着白色的交领襦裙重新做回杌凳上。
壶嘴冒着烟雾,火光闪烁,屋里陷入了相当难堪的境地。
楚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绞着手里的物件思索着要怎么补救,垂眸时发现手里的物件还是他给的檀木簪子。
半响,她握紧了手里的簪子,眼睛盯着火焰,余光瞥到了对面人垂在地上的纯蓝衣裾,低声说:“我还没谢谢你,你、不要介意。”
宫阑夕轻轻笑了笑:“没有,是微臣考虑不周。”
他的声音客气礼貌,让楚言更加局促,心里也有些难受,越发讨厌自己现在的模样。
宫阑夕拿起木棍拨了拨火盆,让火势再旺一些,等听到水壶里翻腾的声音,把楚言茶碗里的水倒掉,还从某一处拿出了蒙顶石花,添水泡了茶。
楚言心里奇异,难怪她说这茶碗精致,细细看去,可不就是龙泉窑的梅子青瓷碗,碗壁上还是云松白鹤纹,她忍不住问:“你和空明和尚经常来此处?”
她语气里的不可思议太明显,宫阑夕笑道:“他管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