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神色平和,专心致志的闭目祈福,她很认真,很坚毅,好像任何事情都不会阻拦她,肖娘子眼中带着丝羡慕和崇拜,这是真正的天资,多少人想练就都是不成的。
实际上,林皎的心很乱,她不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态,竟然会为了温淮波动起伏,且有控制不住的趋势,这样是不对的,这样是不对的,她这样反复的告诉自己,但,何为对,何为不对,若是师傅在,就好了。
浓黑的乌云卷起,灵岩寺前一阵金戈铁马声,肖娘子觉察不对之时已晚,佛寺前方的石板路上已经一层暗红的血迹,随着大雨冲刷,顺着台阶蜿蜒而下,一片血泊中,几十个麻布僧人倒地,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她磕绊的后退一步,整个身子趴到地上,看着一双官靴迎面走来,越过她,冲着殿前还在祈祷的林皎说,“你在干什么?”
这声音配着满身的血迹,愈显畏人,起码肖娘子这种处于和平盛世的闺中女子,不曾见过,俯身低呕起来。
而林皎似已经入定,纹丝不动,显然还在自己的世界中盘旋,不曾打开眼睛和耳朵。
巨大的佛祖雕像都拯救不了自己的门徒,可怜可悲,他的大,显现出人类的渺小,宋巅抬头仰望悲天悯人的金身塑像,嗤笑,女人就是可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