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咱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活呢,你又捡了个半死人,别忘了,咱们可是在逃亡呀!”
许七只当没有听到,她喃喃自语地道:
“他不是难民,他这也不是饿的,他受了伤,箭伤,就在后背,应该有些日了,这伤口已经感染了!”
她脱下了男人上身的衣服,费力地将他翻过身。
马上看到了位于左后肩处的伤口,已经变成了碗大,四面红肿,中间的肉发黑了,边上全部化了脓。
“感染?”
许八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自己的这个七姐向来就是高深莫测,就像是这次他们从保卫森严的尉迟家逃出来,其间的策划简直完美得一塌糊涂。
许七没有理会弟弟的不解,命令着:
“把车赶到前面的树林里去,咱们休息一下再赶路。”
“好!”许八郎点着头,赶着车离开了大道,进入到了树林中。
大道上的难民们都在急急地赶往新安仓,生怕晚了就什么也吃不到了。
没有谁在意这辆单独行进的驴车,便是时时往来的那些衙役和官兵们,也没谁去理会他们。
许七这次从尉迟家出逃,没少带好东西出来,当然被她当成最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