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临, 殿内开始点上一盏又一盏烛火。
卫恒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我的床边, 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而另一个我则飘在他身边, 凝视着他。
我看着他时不时牵起“我”的手送到唇边亲吻, 替我擦脸擦手,甚至替我洗脚!
最后他也匆匆抹了把脸,脱去外袍, 躺在我的身边, 怕我会冷一般, 紧紧地将我圈在怀里,脸儿贴着我的脸儿, 手握着我的手, 慢慢地也闭上了眼睛。
吓得我盯着他看了半天, 见他胸口始终在微微起伏,有细微的呼吸声,才略放下了悬着的心。这才发现他看似合目而眠,实则压根就没有睡着过。
好容易那滴漏终于指向了子时,麻沸散的药效当过去了才是,可床榻上的“我”却仍是双眼紧闭,看不出半丝快要苏醒的迹象。
我一次又一次试图回到我那具假死的身体里去,可只要一靠近到一定距离,便会被一股极强大的推力给推开,无论如何也回不去。
难道好巧不巧,我竟是那服下麻沸散会延迟醒来的少数人之一?
我只能这般安慰自已,只是醒来的迟些,最多再过上一二时辰,那药效便说什么都该过去了,全当再睡上一夜,等第二天便能醒过来。
哪知一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