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临终前, 最放心不下的不是我,而是长姐。她说我是男孩儿, 只要我敢想敢拼, 便自会得到应得的权势地位, 我又大难不死, 必是会有后福的。可长姐身为女子, 在这世上的命运便如浮萍一般,半点不由自主。”
“是以,她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不是让长姐照顾好我这个弟弟,而是嘱咐我,一定要成为长姐最强有力的依靠。她说父王是靠不住的,长姐唯一能倚仗的便是我这个弟弟,若是她将来所嫁非人,那就只有靠我这个弟弟,护持她周全,免得她沦落到和母亲一般凄惨的境地。”
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难怪人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实是这些“家务事”中所牵扯到的情感太过错综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沉默片刻后,卫恒又道:“再过两个月,父王准备发兵南下,亲自攻打荆州的章羽,顺便踏平江左,一统海内。明日一早,我就启程去徐州征集粮草,操练兵士。”
“公子要去多久?”我问道。
“怕是直到出征之前,都会待在那里。不过夫人放心,我每月必会回来一次。”
我所中媚、毒,每月都需他的鲜血为药引,服药压制。可我那么问他,并不是担心他一走了之,我每月没了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