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一遍。”
卫恒眼中虽然微现诧异,但许是听进了我的话,耐着性子又细看起来。
不过片刻,我便见他脸色一变,从我手中抢过那方帕子,凑近了又凝神细看了半晌,面上现出愧色来,“是我一时不察,冤枉了你。”
那方帕子虽然无论材质、笔迹都和卫珠给我的那方一模一样,却有一处不同,便是“叹匏瓜之无匹,咏牵牛之独处”这一句的匏字,被错写成了瓠字。
卫恒道:“子文素来自负才气,断不会把这块写了错字的诗帕送与夫人的。”
我点点头,“想来是他一时不察,写了个别字,后来通读检视时发现了,便换了块帕子重新写了一遍。珠儿转交给我的那方帕子上便无这个别字,但那方帕子,我已经让珠儿替我退还回去,那么这方有瑕疵的帕子又是从何而来?”
卫恒略一思忖,便已想到答案,“当是有人从子文书房把他写废了的这块帕子偷偷拿走。”
我接着道:“然后再偷偷交给珠儿身边的婢子。我已经问过采蓝,因今日我将焦尾琴放到亭中散生漆的味道,珠儿的那几个婢女都曾在琴旁流连围观。”
“采绿虽然一直陪着她们,中途却曾因故离开,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她们其中一人将这方帕子塞进了琴腹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