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前世时,为了荆州数十万百姓的性命,仓公也定是主动求为卫畴治那头风之疾。
可即便仓公仍是到了邺城,因前世时卫恒对我的厌恶,他当不会替我请来仓公诊脉,而仓公也就不会发现卫恒所受的旧伤,那他……便只会活到四十岁。
而这一世,也不知卫恒是怎么了,待我和前世大不相同,一心为我求请仓公,这才……救了他自己。
细想这其中因果,我不由感叹道:“若非将军请来仓公,也不会得仓公赐方相救,细论起来,并不是将军沾了我的光,而是将军自己救了自己。”
卫恒却不赞同,“是吗?可若不是因为夫人,我又何必去请仓公。可见还是因为夫人,才会有此机缘。”
我不想再同他就此纠缠下去,见他迟迟不肯喝药,忍不住催他,“将军快些服药吧,不然这药又要凉了。”
他的目光重又落回到那碗药汁上,忽然问我,“夫人可愿帮我修缮这张焦尾琴?”
“我……”我下意识地就想推拒,可又怕他再被我拒绝,恼怒之下,又不肯喝药,只得点了点头,答了一个“好”字。
卫恒这才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有劳夫人了!”他笑道。
他唇角那个笑容无端让我心里有些发闷,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