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出现了一段长长的沉默,好像心电监控仪上平直的线。
林渐一度以为文子砚死了,否则怎么可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玉雄三个人又以送终的肃穆神情盯着文子砚,好像死者嗝屁得太快,还没来得及跟客人交代家里的无线密码,被客人从棺材里拽出来,强行举行复活仪式,拷问密码一样。
文子砚沉思着,一字字斟酌着说:“我把倪馆长的游泳馆当家,既然是传家宝,自然要放在家里。所以就——”
倪馆长说话了:“子砚。画的事,先不要提。我这里也有一个问题,这几天困扰我很久了,你一醒,我就赶来,不是质问你,或是一定要怎么样。但请你务必一定要给我个答复。”
文子砚点头。
“你还记得五年前,我跟你第一次见面的事吗?”
“那时你过来应聘,说以前是个极其优秀的潜水员,现在想成为一名极其优秀的游泳教练。我看你精神不振,好像在网吧熬了三天三夜的样子,不像一个极其优秀的潜水员,更不像一个能做好优秀游泳教练的人。我当场拒绝了你。”
“我还问你要不要找个地方先睡一觉,你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你说不用了,只不过是在夜店熬了三天三夜,被保安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