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砚往泳池里跳,脚蹼摆动,往下游去,很快就追上了那个不断下沉的小人。
果然是阿杰,秦玉雄的大儿子。
文子砚搂住阿杰,就往头顶上游。
游到一半,脚上突然一阵刺痛。
该死!偏偏这个时候发作!
文子砚本能地去按脚,又要拉着阿杰,身子斜出去,撞在泳池壁上,他摸索着抓住边上的扶梯,一步步往上爬。
脚上的刺痛和无穷无尽的水压绞成一股钢线,在他的脚上锯来锯去。
阿杰越发青白的脸庞也像到倒计时一样催促着他快点往上。
文子砚抬头往上看,头顶的泳池出口被一圈白光笼罩,好像天堂的入口。
在地上短短十几米的路程,在水下却要费几倍的力气去走。
文子砚的耳边又响起哩应的怪声,全身骨节发痛,他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痛。距离上次减压病发病有多久了?三年?五年?
也许放下手中的累赘,他就能安全回去。
透过蛙镜,看看阿杰的脸,氮气的气泡似乎都在脑子中炸开,唤出往昔的画面。
“叔叔,又来洗澡啊。每次来健身,你一定会洗澡。但不一定会健身。”
“闭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