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翎笑道:“哪里学来江湖白话,你一个黄毛丫头,又是喊打又是喊杀。”
阿娣不理他,抬手要将门掩上,施翎又喊:“阿娣,天这般热,关了门,莫不是要将我蒸熟了下酒?”
何秀才过来听他生龙活虎闹腾,将心放了一半,施翎见了他,再不敢造次,翻身要坐起,被何秀才拦了。
“阿圆说你办案受了伤,伤在何处,与我看看。”
施翎恐渗出的血惊到何秀才,笑道:“何公,伤口腌臜得很,污了何公的眼睛,不看也罢。”
何秀才叹道:“我视阿翎如子侄,施小郎却不曾视我如亲。”
施翎急道:“我心中视何公如父,不敢半点不敬。”
何秀才又道:“那便是我年老无用,阿翎受伤也不教我知晓。”
施翎求饶道:“何公再说下去,我纵死都无葬身之处。”脱了衣服将受伤的左臂露出来,虽有季蔚琇赠的好药,但他伤口深长,过得一夜,渗了的血染又将包扎的白布染红了半边。
何秀才一生几次死别,见不得这般鲜血淋淋的伤处,面色灰暗,暗哑道:“阿翎,你非孤身之人,在外出生入死,须记家中有人记挂。”
一句话说得施翎泪下,道:“何公,我在外也念着早日归来,想吃嫂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