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
刚踏进抄手游廊的叶凤歌闻声止步,茫然回头:“傅将军有吩咐?”
傅雁回眸底冷硬,通身裹挟着高炽的怒焰走到她面前站定。
“既傅凛的寒症已愈,身边自也不需侍药了,”傅雁回抬了抬下巴,明显迁怒撒火的眼神自上而下将叶凤歌扫视一遍,“稍后便请随妙大夫离去吧。”
随后跟来的宿大娘闻言大惊失色,趋近傅雁回身侧想要说什么,却被她抬臂挥开。
叶凤歌转身与她面向而立,以眼神示意宿大娘不必管,同时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不无同情地一声叹息。
虽叶凤歌平日里总是漫不经心,可当真遇事时脑子却是不慢的。她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此刻傅凛已与宣旨官见了面,又有一队金吾卫在,傅雁回不能再明目张胆针对傅凛做什么,就只能拿她来撒气了。
这位家世不凡、功勋卓著的名将,论身份、论年纪,原本都该是德行贵重、端方自持的。
可她却因前一段婚姻的失败而耿耿于怀二十年,生生将自己活成这般不可理喻的模样,实在让人唏嘘又侧目。
“傅将军这就赶我,不怕人说傅家过河拆桥?”叶凤歌的语气还算和缓。
傅雁回重重一哼:“过河拆桥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