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原芙月也并没有多想。
    但今日一早听完林朝英的话,再回想李翕那时的问题,她才陡然惊觉,原来她的宫主哥哥不曾问错,她的确对那个木盒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喜爱。
    而喜爱的原因诚然有一部分是茶叶,但更多的可能还是赠茶人。
    因为过去这么久,她几乎已经忘记了那份茶叶的味道,可她却始终记得茶叶主人对她说“是芙蕖”时的语气和声调。
    她并非刻意、也并非经常去回想,但她偏偏就是记住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竟越记越清晰。
    原芙月攥着木盒跑回自己平时起居的院子,因为太过恍惚,进门时她还差些撞在院外的篱笆上。
    她在庭前那株已经谢了一月有余的别角晚水前坐着,反复摩挲了那木盒近百次。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她正回忆到更早之前的那场道别。
    对方站在清陋的村院里,身前是夏日蔓草,背后是皑皑雪山,告诉她南海不会下雪,他想她会喜欢。
    西门吹雪敲完门进来,瞧见的便是她坐在树下皱着鼻子抓头发的模样。
    他难得不解:“你怎么了?”
    “啊?”原芙月懵了一瞬才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却头一回卡壳到根本说不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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