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皇帝笑了。“你也知道用错人了?那虞晏清提出出征是谁应下的?是严阁老你吧。”
严恪忱是应了,可应的也不是他一人。只有英国公府肯征讨套贼他们没有选择,这个错不该是严恪忱一人的。他想要反驳,然一旁荀正卿开口了。
“陛下,虞晏清这一行是开边启衅,误国之计。套贼占据河套数十年矣,我军数万之众,兵食不足,深入险远艰阻之域去驱数十年盘踞之兵,谈何容易。故而河套失守不在用人,而是根本就该出兵复套!”
这话一出,几位阁老震惊。这话针对的是谁再清楚不过了,当初提出复套的可是严恪忱。如果用人失误不是他的错,那复套绝对是,而且是唯一一人。荀正卿这是要把所有的罪行都扣在严恪忱身上啊。
对此严恪忱不意外,他淡定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提出。”
“我提了,可有人听?”
说罢,他回首望了一眼,户、礼及工部三位尚书纷纷点头,刑部尚书沉默,唯是左都御史彭轲扫了三人一眼,目光中有些许厌恶。
的确,朝野上下所有人都知道荀正卿不支持复套,但他却从未在真正能影响皇帝决定的场合承认过一句。到了此刻严恪忱还不明白吗?复套,不过是荀正卿将计就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