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哪怕到了船舱里众人也不敢掉以轻心。
姜离一口一个“相公”喊着,那暗卫都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脑袋都在摇摇欲坠。他小心的摸了下脖子,就是不知道他有命去皇都,有没有命回来。
其他人他都不怕,但是他怕信陵王啊。
姜离却不知他心里戏码这么多,她大部分时候都在看着江景。
在船上至少漂浮了一天一夜,待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姜离便一个人裹紧了披风来到了甲板上。
江上起了蒙蒙的雾,就好像诗词歌赋里存在的江南一样,自有一番韵味。
有一个老者抽着大烟袋开口问姜离道,“姑娘,是不是近乡情怯了。”
姜离摇了摇头,她不是近乡,但是情怯却是真的。
甲板上只有两人,清晨的太阳还没有冒出头来,姜离便和老者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老先生是从哪里来?”
那老者衣衫褴褛,但是眼睛却像水洗的宝石一样,并不混沌,她一向欣赏这种坚强不屈的灵魂。
“我从北疆来。”那老者说。
北疆!姜离一怔,那是秦子湛常年驻守的地方,其实她一直想去北疆看看。
“姑娘可知道那个地方?”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