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麝却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我当什么事,”风轻云淡地开了口:“爹爹不必担心,我自有说辞。她能病我就不能病?到时就说我早染了些风寒,怕误了她的好日子没跟她说,既然她见喜,我自然不能再留,万一过给她呢?岂不愈发害了她?”
兰家妈妈笑了,亲亲热热地拉起女儿空着的那只手:“还是我闺女聪明,看这借口挡的,严丝合缝,一点儿错漏没有!“
兰麝脸上愈发笑开了花。
兰忆台也再没什么话说了。
兰麝去文家做客的衣服,被扔进后门街角边的一口枯井里,丢下艾草烧了半天,路过的人不免好奇要问,兰家伙计便嘴快说了出去。
湛景楼四扇大门板上,有一块不知被哪个路过皮猴子拔了下面的铁钉,本来是满天星的,现在缺了一排,实在难看。
钧哥自高奋勇去请人来修,回来时路过此地,看见人都聚集在一起,由不得也凑了上去。
于是这事,便也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大概听了个明白之后,钧哥速度遁走。
溜进湛景楼后,钧哥放开嗓门大喊:“姐!”
福平婶正在厨房里捅莲子芯,突地听见外头,地动山摇似的来了这么一声,差点没一针戳上手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