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还该请几个下人来伺候着,”福平婶替珍娘将身上一件蓝底竹叶梅花刺绣镶领靛蓝细纹布对襟小袄扯扯平:“如今你的身份不同,总这样将就可不行,别的不说,你也得考虑咱们湛景楼的名声不是?城里的人哪,都讲究以貌相人,差一点就落了他们笑眼,又编出许多胡话来。”
珍娘自己系上一条月白暗纹绸面鱼鳞细褶马面裙,口中回道:“我已叫梁师傅去打听了人牙子了,说过到晚给我个准信。”
福平婶这才满意,抬头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还是素了点。掌柜的你该穿件红的。“
珍娘嗔道:“又不是我做寿,穿什么红的,这样就很好了。前头我吩咐跟梁师傅了,华二也打过招呼了,婶子再替我张罗张罗,应该没事的。“
福平婶笑着点头:“放心好了,如今店里上了正轨,大事小事分到各人,你别说走半日,走半个月只怕也过得。”说着替她将一缕碎发拢上去:“你头发倒跟你娘一模一样,又多又密,又硬得马鬃似的。”
珍娘冲她挤了挤眼睛:“头发多心事多,头发硬性子倔,婶子可是要说这话?”
福平婶拿起桌上一块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绿洋绉金夹绣五彩风穿牡丹罗帕:“偏生鬼机灵会说话!什么都知道!走吧!门口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