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蛋液的脑花轻轻放进油里,滋啦一声,顿时窜变成一朵大花,顷刻出锅,沥尽油后即刻上桌。
宫老爷一听此物眼里就放出光来,夹一块入口,隐含糟香,用来下酒,比别的任何小菜都有味,又香脆又鲜美,别有不同的风味。
“来来,”宫老爷桌上都是相厚好友,便顾不得许多,叫上菜的堂倌:“这菜放我面前,放我面前。“
文亦童正坐在宫老爷左手,这时便摇着手里的牙扇笑道:“想是对味了!多少年没见宫老爷这样钟情过一道菜了!”
宫老爷忙着吃不说话,几杯酒下去,脑花盘子空了,方才腾出嘴来:“文哥儿别怪我偏帮别家,这配方你得想法要了去,不然可别怪我不照顾你生意了!哈哈,哈哈!”
最后两声笑是打圆场的意思,宫老爷说完瞥了文亦童一眼,不知自己的话有没有过份。
你我二人是何等交情?彼此患难时各有支撑的,还在乎这句笑话?
文亦童轻笑回视宫老爷一眼,示意对方不必介怀,自己没当真,然后又风轻云淡地回了一句:“自然是该要的,只不知人家给不给呢!”
举座一笑,都说文掌柜的这话在理。
趁别人说话时,宫老爷悄悄凑到文亦童耳边:“程家此举明显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