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真如他所说,自己被魔障收服,那日后自该顺利才是。可照现在这样下去,此消彼长,看起来只有那魔障顺利的份,自己却将一无所有了。
“无稽之谈!”秋子固翻了个身,愈发烦躁不堪。
月上中天,水银似的从窗户缝里泄了进来,秋子固此刻看什么都不入眼,明亮的月光也叫他讨厌,外头时不时传来伙计的闲聊,更让他厌恶。
不料其中两个一来一回的谈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水萝卜我怎么都削不成花,也不知怎么弄的,看别人倒挺容易,自己一捏刀,就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你还是缺练!才碰过几回算什么弄不成?人在困难面前,常是此消彼长!你若怕了它,它就是个过不去的坎!你若发了狠,拼了心去弄,凡事有个不成的?”
本是平常老伙计鼓励新来的劝慰之词,不知怎么的,却正撞上了秋子固的心事。
秋子固将那老伙计的话在心里暗念过一遍,又将发狠两个字裹在嘴里,说了一遍,先是无声默念,过后,却突然大声喊了出来:“发狠,正该是发狠的时候了!”
对啊!既然是此消彼长,那么谁收服谁,还不一定呢!
高僧只说经此一劫,自己便可一帆风顺,那么自己若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