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笑笑,看看再说吧。
这下下午,果然福平带来一家五口,男人小头,粗脖,宽肩窄腚,脸皮子晒得老豆腐皮似的,嘴角处却有些刻进去似的笑纹。
看起来倒确实是个老实人。
“他们家在张家庄上算大户,一个老爷爷生下七八个儿,又都成家添了人口,家里哪有这许多田地房子?他又是中间的老三。大的留下要养老,小的又舍不得,没得说,只有分他家出来了。”
福平婶在珍娘背后,细细地解说:“哪这是他家当家的,那个头发黄黄紧贴在头上的,是他婆娘。”
珍娘看着,婆娘有些胖,脸上也总笑,眼角有些吊,嘴呢,又向前有些微拱,看起来不太好说话似的。
不过个头不小,因此胖的不太累赘,最重要的是,这个婆娘态度难得的大方,沉稳,虽是被分出家来,拖儿带口的要另寻生活,眼里却没有自卑自贱的神气。
只这一点,倒叫珍娘挺喜欢的。
一男一女身后带着的,是两个半大小子,都跟钧哥差不多年纪,身形跟男人一个模子里脱出来似的,两人一手一边夹在中间的,则是个黄毛小丫头,真是黄毛,贴在耳后打了两根细细的辫子,又盘回头上,依旧只是一小把,绕成个尖尖的发髻,用根草棍子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