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你会不会赶车?”坐稳了之后,文亦童回头招呼钧哥:“外头凉快,月色也好,让你姐坐里头,咱哥俩外头吹吹风,可好?”
钧哥立刻笑了。
赶车是件多么有趣的事!
这架小车也是孙木匠的手艺打造,比通常车体还要大上的三分之一,车轮的彀、辐一无偏倚,齿牙抱得紧紧的,严丝合缝。
车斗围了栅栏,安了板凳,上头套着绣花锦披,左右各挂着四只小荷包,里头不知填了什么香草药材,散发出淡淡的芬郁。
车身没上漆,上的是桐油,露着原木的纹理与颜色,木脂的气味还没散去。
车辕上套着一匹高头大马,通体雪白没一根杂毛,通亮的月光下,犹如童话里的独角兽,高高扬起骄傲的头颅,喷着重重的鼻息。
“当真让我来赶?”钧哥一见那马,心都酥了,抱着头又是摸又是瞧的,满眼羡慕之色。
文亦童使个眼色,车夫乖乖丢下马鞭,跳下车去。
“兄弟今晚就跟我歇吧,咱好好喝一坛!”孙木匠会意地拉住人,作势要向屋里拽去。
珍娘心想这个姓文的倒是真心会体贴人的,自己的顾虑他全看在眼里,不声不响地就给解决了,也不叫受益人有负担的。
于是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