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她和顺如春的声音,还是温婉可人的笑意,那个本来充满警惕之意的小子渐有被打动之势,不过还是不肯过来。
“我们来找孙木匠,他中午还在我那儿吃过饭呢!是他留下这个名儿,”珍娘扬了扬手里的纸,依旧笑眯眯地道:“叫我来找他的!”
那小子一见黄纸上的字迹,立刻就笑了。
“原来找我爹啊!”小子一下换了个人似的,扑上来一掌将小丸抓了个干净,却没塞进自己嘴里,反转身小心地平分给身后几个小的:“早说啊!”
这才拍拍手,向后引着:“跟我来吧!”
前头说了,这村里男人都是做木活的,却唯有这个姓孙的是个人尖,也算辈分最高的了,祖师爷给皇帝造过皇宫和花园的,粗算起来,村里别人或多或少,都算经他手调教过的。
小子一蹦一跳地向前走着,嘴里说东道西,其实都是在各种夸自己爹爹如何了不起,在这村里如何有威望,可他说得有理有据的,不但不招人讨厌,倒让人很有些敬佩之意。
“你爹是个人尖,你在这半大小子里,也算个统领了吧?”珍娘看他身后总跟着一群孩子,左拥右围的,跟个将军带兵似的,嘴里便打趣他道。
小子一挥手:“我娘说,只要诚心待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