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宰徨徨地听着霍泉的话,又怒又不甘心,偏偏脑袋空白如纸,倒不出一个字去反驳。
他愣神地呆站,眼睛睁着却像瞎子,看不见霍泉在什么时候离开了保安室。
不知外面天气是放晴还是下雨,天白还是天黑,他好像站了8年,过去8年与程心的种种片段乱序掠过,每一帧,她不是在安慰他,就是在鼓励他,不是在帮助他,就是在教导他。而她甚少要求过他的安慰与鼓励,更谈不上帮助和教导。
他像一盆寄生草,不停地从宿主她的身上汲取养分,成长。然而作为寄生者,长得再茁壮也不可能强大过宿主。
手机忽响,是小孖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啊?大姐叫我过来接你!”
小孖在商场门口见到郭宰那一瞬,用两只铁皮般的大掌牢牢捂住嘴巴也掩不住他夸张的闹笑声。
“哈哈哈哈……猪头……哈哈哈哈……猪头!”
郭宰面无表情,任由他。
这么诡异,小孖反而不敢了,憋劲地忍住了笑。
郭宰随他到了地下停车场,那里有一辆崭新的奔驰恭候。
小孖说:“大姐通知我之前就已经叫司机将车开到学校门口,我一秒钟都不用等,算得真准。”
郭宰默然不语。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