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郭宰开声问她:你掌心为什么出这么多汗。
程心盲目地涮鸭肠,嚼鸭肠,仿佛饭台上只得鸭肠这个火锅菜。郭宰在旁边一声不哼,不动筷子,手不曾松开,视线也没离开过她。
半天,程心忍不住了,转头看他:“你到底想跟我讲什么?”
早晚要面对,早说早解脱,早脱早超生,认了。
郭宰笑了,眉眼轻弯,“你吃饱了?”
程心磨牙:“少废话!故弄玄虚浪费时间,讲重……”
“那年你为什么去香港找我?”郭宰打断她的话,如她所愿地发问了。
程心心里突突,他这是在翻旧帐?奇怪了。
不过比“我喜欢你”的表白,以及追问“你喜不喜欢我”的直白,要强得多。
她松口气,将一盘黄喉倒进火锅里,笑说:“当年不是回答过了吗?你在企鹅留的言像遗书似的,怕你出事,我做代表去慰问你。”
郭宰:“代表谁?”
程心:“除了分了你的东西的程愿程意和孖仔,还能是谁?康顺里的全体街坊吗?抱歉,你无这种影响力。”
“撒谎,”郭宰说,“你只是代表你自己。”
程心愣愣神,拿着筷子在火锅里捞来捞去的动作缓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