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认为:“阿爸一个人在医院,很可怜。”
程心说:“不是过两天就出院了吗?出院就好了。”
“他是很想快点出院。听阿妈讲,天后庙和涌口的两间屋起得七七八八了,阿爸要去验收,不验收不能装修,怕过年搬不走呢。”
“搬不走就搬不走,在康顺里多住半年有什么所谓。你提醒他,脚有伤就别乱跑,不然又摔一摔,全家人都头痛。”
大妹“嗯嗯”两声,程心问:“最近新闻有没有讲‘无证儿童’?”
大妹:“比较少,这两天全是戴安娜王妃的新闻。她死了。”
“我知道。”程心说:“那郭宰有没有来电话?”
“无。”顿了顿,大妹问:“大姐你不给他打吗?”
程心移至电话亭的门边,望向上空五彩斑斓的傍晚天色,说:“不打了。”
上次她主动打过去的电话颇为不顺,他难受,她也不舒坦,点点的不欢而散,何必。
程心交代大妹:“他要打电话来,告诉他我在高一3班,不是高一4班。”
“好。”
“另外你去黄页电话薄找一找,将阿姨的电话号码找给我。通常在前几页的。”
大妹照做,将几百页厚的黄页电话薄搬过来,一页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