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泉拉开餐椅坐了下来,转了个话峰:“怎么过年暑假都不去三婶家玩了?听讲你小时候三婶照顾了你两年,现在却不来往了?”
话中带着教训晚辈的长辈口吻,在程心面前鲜有的正经严肃。
程心微颤,暗地里内疚由然而生。
上辈子自哪时候起她就与姑姐渐行渐远,小时候追着跑甚至当作阿妈的人到年长之后竟可以数年不联系,这份由浓变淡由亲变疏的昔日感情的逝去,她的感悟是爱莫能助。
这辈子她计划过和姑姐走得亲近些,可是眼前这个人的横空出现就像拦路虎,拦下她的脚步,惊乱她的亲情。
程心不下十次假设过,假设这个人和上辈子一般早死,那她与姑姐的相处会畅通无阻,而不像现在这样,除了过年姑姐去她家向阿嫲拜年,一年下来就几乎无见面的时候,只靠电话联络感情。姑姐经常叫去她家玩,她却找种种借口推搪,借口虽然漂亮,但怎也抵消不了她的心虚。
程心不否认自己有问题,但他,没资格摆出一副正义道德卫士的嘴脸来兴师问罪。
趁她斜眼自己的时候,霍泉逮住她的视线,一字一字批判:“你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意料之内,他收获了一张惊愕的脸。
很久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