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孖偏头托额,吊儿郎当地拖长音:“好——”
大妹说:“那等阵去郭宰家找他玩吧。今年没有跟他玩过。”
她指旧历的“今年”。
“不好。”反对的是程心,她道:“他最近很忙,没工夫应酬我们,改天吧。”
怕他们不懂事,在郭宰面前提起不该提的,惹他伤心。
大妹:“明天就开学了,哪还有时间?”
程心:“放学后,周末,大把。”
大妹想说,郭宰六年级了,课余时间不如以前多,暑假后又要去香港,哪来大把时间啊?
但她没问,直觉告诉她,她问了,大姐也未必回答。
她问了另一个问题:“大姐,你还见过他吗?”
程心默了默,摇头:“无见了。”
那天后她没再见过郭宰,以至于保温瓶到现在都没取回来。
若果有人追问原因,程心会冠冕堂皇解释:郭母不一定乐意让外人知道家事,她哪好意思作过多探访。
加上她不过是一个街坊邻里小朋友,相较之下,她对事件的理解,能给予郭宰的安慰支持肯定没有他的亲戚来得妥帖与实际。
与其这样,不如回避,省得给他添麻烦。
过完元宵后各所学校陆续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