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抓着他腕子,连忙说道:“我也会想法子的。我会去逼问那姓潘的,我会为你延请御医。对了,中贵人在西南一带,耳目众多,他肯定能为你寻来解毒之人。玉藻,我一定会救活你。”
唐小郎见她这般紧张自己,并不欢喜,只觉得分外心疼。他犹豫了一下,忍不住抬起手来,为她轻轻拭去额前汗水,口中则温声说道:“阿母如何了?”
徐三咬着唇,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唐小郎心上一沉,连忙宽慰她道:“娘子节哀,此乃人之常情也。”
“人之常情?”徐三冷笑道,“此乃人祸也,我决不轻饶!”
她先将那断钗之事,告知唐小郎,让他亲自去挖,莫要假手于人,挖出断钗之后,好生保管,莫要走漏风声。之后徐三又让人将住在别院的徐玑唤了过来,让她调动人手,悬赏重金,四处寻访会解蛊毒之名医。徐玑领了吩咐,徐三再写了封信,令人送往周文棠的别苑。
一切妥当之后,她披上鹤羽大氅,冒着风雪,独自一人,朝着关押潘亥的地窖走去。那地窖黑沉沉的,只点了几盏油灯,潮湿且昏暗,徐三倚着酒坛,垂眸一瞧,便见潘亥被铁链紧紧禁锢,跪坐于地,动弹不得。
半明半暗之中,少年的那张面容,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