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尹为官二十余载,早将这开封府衙,养成了自己的宅子。而那曹氏妇人,官久自富,不缺银子,打赏十分大方,而徐三的那些个银子,养她自己和唐玉藻虽说绰绰有余,但若是打赏下人,增发月晌,那可真是塞牙缝都不够。
便是因着这个缘故,后宅奴仆,面上对徐三十分恭敬,可背地里却很不服气,常常是说三道四,阳奉阴违。常缨平日去后厨偷吃之时,时而便能听见有那嚼舌根儿的,她气不过,却也知道分寸,不敢乱打,生怕再给徐府尹招惹是非。
而最要紧的是,这些官奴的底子,徐三是摸不清的。她知道这些人中,定然有被旁人买通的细作,但她根基不深,无所倚仗,她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将她们连根拔起。
再说了,她官务已是十分繁忙,每日里天还未亮,便要上朝议政,下了朝又要赶回府衙,忙着给手底下的小官及差役开晨会。行政杂务,经济发展,科教文卫,开封府中大小事宜,都要听她吩咐,由她点头,底下人才敢放手去干。此外还有一些较为重要的案件,非得她抽出空子,亲自审理不可。
徐挽澜这么个大忙人儿,哪儿来的工夫操心后宅琐事?她倒是有无数应对之策、驭人之术,但实在是没有时间付诸实践。
这夜里她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