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七听罢之后,低着头,薄唇紧抿,默然许久,方才沉沉说道:“好。我听你之言。”
徐三见她听进去了,自是暗暗松了口气。她微微蹙眉,又兀自斟酌言语,想着要将贞哥儿的事说上一说。可谁知她还不曾开口,便听得郑七沉声道:“我方才无意听见,徐阿母在斥骂你家小儿。那话说的,很是难听。”
徐三故意叹了口气,缓声道:“唉,七姐你也在我院子里住过,也知我那娘亲,向来是踩着麻绳当蛇,大惊小怪。七姐你来评评理,那些个村妇,碰都没碰着我弟弟,左不过是嘴上占了几句便宜,怎么到了我阿母嘴里头,我弟弟就成了不要脸了?还说甚么,一辈子都要吃家里的了,再也嫁不出去了!”
她佯作烦躁,抿了口茶,接着又道:“我弟弟是清白的,反倒叫亲娘泼起了脏水。七姐你是明白人,若是旁人问起,你绝不会似我阿母那般糊涂。我弟弟待字闺中,云英未嫁,最要紧的就是名声。”
那名声二字,她说得极重。郑七听着,自是知道她是何用意。
郑素鸣听罢之后,稍稍蹙眉,手缓缓向下,细细摩挲着刀柄上那道道纹路。徐三则不动声色,一边端起茶盏,一边扫量着她。
桌案之上,烛盏之中,一穗灯花于焰之中开而又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