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下头来,抽出袖帕,擦了擦手上尘土。徐三一看他的手,当真是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且细腻白皙,宛若寒玉,好看到了极点。
徐三这一看,便有几分恍神,接着便听得周内侍缓声道:“我在那茅草屋内,用荷叶露水,煮了些茶水。山中夜寒,三娘如若不嫌,便让我略展杯茗之敬,既能少叙片时,亦可暖身驱寒。”
周内侍这一番话,听得徐三是受宠若惊。一来,杯茗之敬这四个字,乃是谦辞。他作为宫中贵人,官家近臣,怎么对她这般客气?二来,他说了三娘二字,可见知道她是何人。只是两人素未谋面,他又是从何知晓的呢?
徐三不敢推托,连忙出言应下。二人行于花道小径,徐三在前,手提红纱灯笼,周内侍随行其后,手中所抱,自是那些侍弄花草之物。便连徐三带过去的那一堆,他也一并抱了回来,实在令徐三娘,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二人步入屋内,徐三搁下灯笼,借着桌上烛火,再抬眼看向周内侍,更觉惊艳了几分,心里头不由一阵叹惋。周内侍前去端茶之际,她盘腿坐于茶案一侧,忍不住寻思起来。
她这两辈子加起来,见过的男人里头,论起相貌身材、周身气度,说老实话,哪个也比不过这个周内侍。长得好看的,没他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