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一一端菜上桌,而那魏三娘缓缓抬箸,夹了一筷子叉烤桂鱼,边细细品嚼,边笑道:“阿姐,待你得了空,也该出去走走了。老在这小小一方寿春县里头待着,实在不是个事儿。你有所不知,先皇后即是姓韩,出自相州安阳。你这位元郎,与他乃是一脉同支。”
徐挽澜在旁听着,暗中想道:这韩小犬家里遭了灭族之灾,显然是牵扯了一桩大案要案,令那天家怒不可遏,非得大义灭亲不可。只是在这古代,信息传播实在不甚发达,似这般的大案子,别说魏大娘了,便连她徐挽澜都没听过风声,足可见消息之闭塞,寿春之远僻。
她微微蹙眉,又抬眼看向那韩小犬,却见这郎君低着头,薄唇紧抿,双拳紧攒,显然是有所感触,悲愤起来。徐挽澜见状,不由朗声笑道:“两位魏家姐姐,还有这魏家妹妹,咱别光顾着说话儿了,赶紧动筷子吃菜罢,不然再等一会儿,这菜都该凉了。”
她稍稍一顿,又立起身来,双手捧着那温碗,朗声道:“三位娘子是贵人,我是靠嘴吃饭的底下人,合该先敬上一碗。”
言及此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又巧声道:“我徐某人,当然不是盼着几位家里出官司,实在是三位娘子,十亲九故,交结甚广,难保不会有那相熟的,家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