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澜便也不再说话,只在心里寻思起来。
这唐玉藻的名字,并不常见,他爹爹能给他起出这样一个名儿,难不成也是个知书识字的?他现如今卖身为仆,对家中之事,显然也不愿多说,如此看来,多半也是个身世可怜的人。徐挽澜思及此处,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原本还有几分将他送回去的打算,现如今却是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聪明如徐三娘却是有所不知,她分明是中了这唐玉藻故意下的套儿。方才这母女二人在屋里说话,唐玉藻在外间早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生怕徐三娘将他送走,便干脆双管齐下,一边显露身手,努足了劲儿给她梳妆打扮,另一边,则暗中卖弄可怜,故意引得徐三娘多思多想,诱得她生出恻怛之心来。
唐小郎静不露机,心思通透,最懂那扮猪吃老虎之道。待到梳妆罢了,徐三娘又允他给自己更衣之时,唐玉藻忍不住偷偷抿唇,知道这徐三娘,已然接纳了他,必不会再赶走他了。至于从前那不堪言状的苦日子,自然也离他远去了,实在让他松一口气。
对于唐玉藻的这番心思,徐挽澜自是全然不晓。一切妥当之后,她见时候不早,连忙带上备好的见面礼,急匆匆地出了门去,往那长塘湖畔,钓月楼前,赶了过去。
俗话说一朝